残疾王爷站起来了

笑佳人

历史军事

宫里选秀,双腿有疾的惠王一身死气,秀女们避如蛇蝎。
只有姚黄蠢蠢欲动,偷瞥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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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4章

残疾王爷站起来了 by 笑佳人

2025-2-14 19:09

  出嫁的公主可以自行决定住在公主府还是夫家。
  福成长公主跟驸马济宁侯年轻时也有过两三年的恩爱,只是就算贵为公主,一旦成了谁家的儿媳妇,外人自会将一些孝道规矩用在她身上,福成长公主若是在公婆面前趾高气扬,免不得被人议论两句,若是为了人言真把驸马的爹娘当自己爹娘一样敬重,福成长公主又不愿意勉强自己。
  所以她带着孩子搬回了自己的府邸,与驸马的家人保持距离,见不到面自然无需讲究虚礼。
  当济宁侯犯了大多数男人的通病开始背着福成长公主偷丫鬟,福成长公主便也给自己物色了一个俊秀的面首,自此,夫妻俩之间就只剩明面上的姻缘关系了,基本都是各过各的,福成长公主把两个儿子丢给了夫家,女儿她亲自抚养。
  可夫妻就是夫妻,如今福成长公主有了派人毁渠之嫌,永昌帝便把两府众人同时幽禁了起来。
  毫无准备的福成长公主根本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,叶上林就亲自带着一队常服禁卫登门了,拿着御赐的令牌请长公主配合。
  福成长公主勉力维持镇定:“不知皇兄此举所为何事?”
  叶上林:“微臣奉皇上口谕行事,别的一概不知。”
  说完,他安排带来的禁卫分别看守长公主府的各处大门小门,日夜轮值,另有两人守在长公主的寝殿外门,无论长公主要见府中何人,都要有一个侍卫在场旁听。
  禁卫统领铁面无私,福成长公主心情沉重地回了寝殿。
  她想到了派去凉州的两个死士。
  如果二人差事办得顺利,丰延渠毁,凉州加急的折子确实会比两个死士先到京城,但光是毁渠没有抓到人的话,皇兄不可能一下子就怀疑到她头上。
  所以,两个死士至少被抓到了一个,他们供出了杜家,但皇兄觉得庆王、四皇子两党都有嫌疑,所以两边同时禁足,待凉州把犯人押解进京后再交给宗正司审问清楚?
  两个死士的妻儿都握在她手里,福成长公主不信他们敢背叛。
  这么一想,福成长公主的情绪又稳定了下来,只希望女儿那里不要露出马脚。
  今日郑元贞的心情很不错。
  永昌帝竟然带着周皇后来探望她跟儿子了,尽管帝后还会去惠王府,这至少说明凉州那边目前还没有出任何问题,喜上加喜的是,下午庆王从灵山送了信来,发泄完一通对康王的抱怨后,庆王预估他二十五日傍晚可以归京。
  郑元贞倒没怎么想念庆王,但庆王在信里说得越苦,越说明他这次的差事办得够尽心,哪怕是被迫的也做到了跟康王一样的勤勉,且徐东阳圈出来的五千亩荒林已经有四千亩经巡查确实适合开荒,这么一桩同样利在千秋的大政绩,庆王就算只分个巡查之功,也值得皇上高看他一次了。
  庆王在外面跟着康王爬山奔波,郑元贞悠悠哉地在家陪三郎。
  近一年的庆王府一直都少有宾客,庆王这边,自打去年六月他挨了永昌帝的一番训斥,官员们不敢来巴结他了,庆王也不敢再主动传见哪位官员,免得越发被父皇不喜。郑元贞呢,因为当初悔婚惠王的事她早就断绝了跟大多数京城贵女的走动,庆王落了脸面后,还愿意逢迎她的那些女眷也都减少了往来。
  唯二的两位常客,一是郑元贞的母亲福成长公主,一是郑元贞父族这边的二婶母,长公主与济宁侯府不亲,济宁侯府又不敢公然冷落长公主母女,只好派侯府二夫人来与郑元贞维持明面上的和睦。
  二夫人一个月会来三次左右,三郎出生后,母亲三五日便会来一回。
  到四月二十四黄昏,福成长公主便是一连七日没来了。
  心中有鬼,郑元贞忽然不安起来,难道凉州那边出了差错,母亲被绊住了?
  二十五日早上,郑元贞派了身边的一个丫鬟去长公主府瞧瞧。
  丫鬟离开大约两刻钟后,宫里的柔妃派人来接她们母子进宫说话。
  柔妃是三郎的亲祖母,疼爱孙子有此邀请乃是人之常情,郑元贞没有多想,收拾收拾就带上三郎与乳母出发了。
  柔妃住在延福宫,郑元贞跟着引路的宫人过来时,意外地发现永昌帝竟然也在,正笑着陪柔妃赏两盆芍药。
  郑元贞觉得奇怪,上午该是永昌帝最忙的时候,怎么有空过来了?
  行过礼,柔妃笑着解释道:“皇上想三郎了,特意叫你抱过来瞧瞧。”
  郑元贞下意识地看向乳母怀里的三郎,三郎是早产的,出生时才五斤多,还好这两个月照顾的好,现在都有九斤重了,小脸白白净净的,是个非常漂亮的小皇孙。
  郑元贞并不怀疑永昌帝对三郎的疼爱。
  乳母将三郎送到了永昌帝的怀中。
  永昌帝左手抱着三郎,右手捏了捏三郎的小拳头,跟柔妃夸道:“跟老三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。”
  柔妃笑,她就是个美人,儿孙的容貌当然差不了。
  永昌帝再目光和蔼地看向郑元贞,一字一字地道:“凉州的渠决堤了。”
  郑元贞先是错愕,随即瞳仁紧缩,脸上的血色几乎在一瞬间消失殆尽。
  永昌帝再看向周围的一圈人,包括柔妃在内,都是因他话题变得太快而露出来的茫然之色。
  柔妃还问呢:“凉州的渠?刚修好的那个丰延渠?”
  永昌帝:“不是,别的县的一条小渠,还好发现的及时,没酿成大祸。”
  柔妃松了口气,若地方真出了大灾,皇上的心情肯定又要不好了,她们这些后妃就得跟着胆战心惊。
  可是,好好的,皇上怎么突然提到了此事?
  柔妃看向脸色不对的儿媳妇。
  这时,永昌帝让身边的宫人以及三郎的乳母都退下。
  柔妃慌了,离开席位问:“皇上,究竟出了何事?”
  永昌帝看向郑元贞,握着三郎的小手道:“你若说实话,朕还会继续认这个孙子,否则……”
  帝王之威如泰山压顶,郑元贞再也支撑不住,哭着跪了下去,哽咽道:“舅舅,都是母亲她一人的主意,她一直都想让我做中官娘娘,二表哥没机会了她就让我嫁给三表哥,后来三表哥剿匪不利,我跟着忧心忡忡,母亲怕我腹中的孩儿出事,就说她会派人去毁渠,渠毁了父皇就会迁怒验渠的大表哥,就会看重三表哥,我还有机会。”
  “舅舅,我不敢肖想什么中宫娘娘,更害怕渠毁酿成灾情,我哀求母亲不要这样做,母亲却说,她会挑一段不太重要的渠道动手,最多淹没一片田地,绝不会伤及百姓,后来不管我怎么劝她都不听……”
  郑元贞的眼泪越流越凶,根本都看不清前面的永昌帝与三郎。
  一哭事情败露,二哭她为了自保不得不跟母亲撇清关系,三哭母亲不知会得到什么惩罚,四哭她能否保住自己与孩子。
  她哭得真心,她说的那些话听起来也自然真实无比,而且除了她没有死劝母亲,别的话确实都是真的。
  永昌帝面无表情地审视着面前的外甥女。
  郑元贞哭着爬到永昌帝面前,拉着永昌帝的衣摆道:“舅舅,母亲被鬼迷了心窍,丰延渠真若决堤了,您怎么惩罚她都行,如若丰延渠还好好的,没有酿成水灾,舅舅您至少留母亲一命好吗,她是您的亲妹妹啊!”
  她不想母亲死,不想母亲死。
  柔妃早已僵在了一旁,虽然福成长公主犯下的事跟她无关,可长公主这般是为了推她的老三上位……
  察觉永昌帝朝她看来,柔妃腿一软,马上也哭了,哭着求永昌帝明鉴。
  永昌帝没管她,继续问郑元贞:“此事,庆王可知晓?”
  郑元贞连连摇头,这回一点都不用掩饰,因为庆王确实被她跟母亲瞒得死死的。
  永昌帝沉默片刻,将孩子交给柔妃,起身道:“傍晚庆王回来,朕会亲自审他,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你们。”
  随着永昌帝的离去,几个宫人从外面关上了延福宫的宫门,禁止里面的人外出。
  将近黄昏,康王、庆王以及随行侍卫、近侍们骑马狂奔的身影出现在了皇城外,一行人靠近城门时才放慢速度。
  守城兵认得两位王爷,痛快放了行。
  这个时间肯定不方便再进宫复命了,康王刚要跟三弟道别,庆王却骑马先行一步,只敷衍地留下句“大哥慢行,我先走了”。
  比庆王足足年长六岁的康王很是不满,三弟平时瞧着像个人似的,没想到在外面办差的态度那么差,如今连最基本的兄弟之礼都不守!
  他在心里抱怨庆王,庆王也在心里狠狠骂了康王一通,然后就直奔自家王府的方向去了,未料刚在一处必经的路口转弯,就见前面站着一道挺拔冷肃的身影,正是父皇面前的红人之一:禁卫统领叶上林。
  庆王可以对康王不敬,在重臣面前却不敢放肆,客客气气地勒马,询问何事。
  叶上林:“皇上请王爷即刻进宫问话。”
  庆王察觉到了不对,可他如何揣摩也不知道自己又办砸了什么事,那五千八百亩山林他可是一天不落地陪着康王爬完了查完了。
  庆王就这么糊里糊涂又疑神疑鬼地进了宫。
  从他离京到回京足足有二十八日,这二十八日除了两个雨天他只跟着康王去暗访村民了,其余二十六天不是在山上就是在骑马狂奔的路上,风吹日晒,庆王前半年颓废养虚的肉都重新变紧实了,人也黑了一圈,除了眼神不宁,瞧着还是很像一个勤勉办差的样子的。
  可永昌帝知道老三完全是被老大逼着才四处跑的,老大认认真真检查挖出来的黄精根节时,老三只是在旁边做做样子,老大撑着伞在镇上跟百姓打听百姓对开荒种黄精的看法时,老三躲在一个茶寮里坐着喝茶,还很嫌弃茶叶不好……
  这就是一个空有大志却干什么都干不成的废物,光想着立功,却不知功劳不会自己落到他手上。
  庆王进来后,汪公公、叶上林一左一右地守在永昌帝身后。
  庆王偷偷扫过两人的衣摆,什么意思?
  永昌帝猛地一拍桌子,怒喝道:“跪下!”
  庆王扑通跪了,心慌又无辜地看过去:“父皇,可是儿臣哪里出了差错?”
  永昌帝冷笑:“差错?你都派人把朕刚修好的渠给掘了,你还问朕你犯了何错?”
  庆王大惊:“丰延渠?冤枉啊,儿臣这一个月一直都在灵山,绝对没有派人去掘渠,求父皇明鉴!”
  永昌帝走到庆王面前,低头俯视这个儿子。
  庆王眼睛瞪得大大的,他没干就是没干!
  永昌帝怒色不改:“你没派人,但有人替你去做了。”
  庆王瞪大的眼角忽的一抽,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外祖父,难道外祖父跟他一样,嘴上骂韦氏狠毒,事后一回味觉得可行,于是外祖父……
  他还没想完,永昌帝一脚踹了过来:“你个混账,果然知情!”
  外甥女知情不报,他可以理解外甥女胆小怕事,可老三是皇子,是他的亲儿子,孽子怎么能毁了父皇的功绩?一个野心勃勃想争储君之位的王爷,怎么能亲手将一地百姓置于水火之中?
  庆王被这一脚踹了个倒仰,后脑勺撞到地板上都发出一声清晰无比的闷响。
  庆王很疼,可他还是冤枉,爬起来重新跪好,哭着磕头道:“父皇息怒,这事真不是儿臣干的,是外……是沈世彦年老糊涂……”
  他哆哆嗦嗦地将韦氏心狠帮他出主意,他千不该万不该受到蛊惑跑去跟沈世彦商量的事说了。
  “他老人家当时将儿臣骂得狗血淋头羞愧满面,儿臣哪想到他只是敷衍儿臣,自己去干了这丧尽天良的事啊!”
  永昌帝:“……”
  要不是郑元贞已经招了,要不是他清楚沈世彦的谨慎与大义,他都要被老三这话给带歪了!
  郑元贞揭发亲母好歹是因为福成长公主真的做了恶事,人家沈世彦义正言辞地劝阻外孙莫要走上歧途,反倒险些被老三害得无法安享晚年……
  “原来你还真动过毁渠的念头!”
  怒火中烧,永昌帝又朝庆王踹了一脚,恨他好大喜功、刚愎自用、敷衍塞责且不忠君父、不友兄长、不孝外祖、不怜百姓!
  庆王再次被踹倒在地,胸口跟后脑勺一起疼,又疼又怕得趴伏在地,哭求父皇原谅。
  永昌帝深深两次呼吸,转身吩咐叶上林:“送庆王一家回府,无朕旨意,不得外出。”
  还在掉眼泪的庆王傻了眼,他们一家?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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